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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寶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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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寶石

改革開放初期,為支援國家經濟建設,大批的自然資源開始開采,□□之前被發現,卻沒有開采的礦床,也開始被國家批準,開始生產。這就給了中國地質調查局很大的壓力,每個國家都有儲備的礦藏,所謂的“儲備礦藏”,便是那些已經確定,卻沒有開采的礦床,突然批準了那麽多未開發礦床,這就意味著我們要再找到更多的礦藏來填補“儲備礦藏”的漏洞,一時間整個調查局都忙碌了起來。

83年,鄭建國在貴州一待就是幾個月,一回天津便申請了一次探親假,鄭建國的父母放出來比較晚,所以沒有切實的職位,但待遇還是蠻好的。鄭建國是軍旅世家,他父親住處的周圍,也都是軍中的幹部,鄭建國剛從貴州回來,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,他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何明便來找他敘舊,何明在□□的時候就參軍了,還是毛主席的兵。

聊了一會兒天,何明神神秘秘的把鄭建國拉到他自己的房間,鄭建國也沒在意,因為他聽說何明要結婚了,而何明從小就不善交際,就鄭建國這一個好朋友,鄭建國還以為何明有什麽悄悄話要說。

一進門,何明先把插銷別上,鄭建國微笑道:“你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老實交代吧,組織上會認真聽取的。”何明微笑著從口袋摸出個小布袋,打開小布袋,從裏面倒出塊指節大小的石頭,鄭建國開始沒在意,但看了一眼,接著攥住何明的手腕,伸脖子細看起來,這還不算,接著從抽屜裏摸出個放大鏡又看了一通。

這塊石頭是什麽?竟然是鑲嵌在石灰巖石縫中的一塊藍寶石,真正的寶石自然不大,但是夾在石灰巖石縫中卻有些蹊蹺,要知道,寶石一般都在偉晶巖或是晶洞中,石灰巖中不可能有寶石。鄭建國忍不住問道:“在哪裏發現的?”何明微笑道:“你先說這是不是真的。”

鄭建國覺得可能不是真的,因為就算再怎麽意外寶石也不會出現在石灰巖中,但是如果是合成的,那也太像了,鑒別各種礦物質是基礎課,鄭建國也鑒別過一些寶石,直覺告訴他那是真的,但是從理論上又說不通,觀察了半天,鄭建國無奈的道:“我得做進一步的鑒別。”這倒不是鄭建國推辭,鑒別寶石的真偽的確還要看寶石的硬度,以及折射率,還有雙折射率等等。

何明有些失望,顯然他不願意讓鄭建國拿去做鑒別,鄭建國又問:“在哪裏發現的?我通過產地,可以幫你分析一下。”何明想了想才道:“幾年前,我的部隊被調到昆侖山挖洞,在河邊撿到的,當時也沒在意,後來才以為是藍寶石,知道你的專業是地質方面,所以才找到你。”

一聽說是昆侖山撿到的,鄭建國就猜想不知道是誰偽造的,卻被何明當成了寶。只聽說昆侖山有和田玉,什麽時候出過寶石?即便是有,也不應該在河邊撿到原石。這件事只是個小插曲,鄭建國也沒往心裏去,在家沒幾天,突然接到緊急通知,說有任務下達下來,這次任務的負責人之一是秦教授,他是鄭建國的導師,點名讓鄭建國同往。

當時鄭建國還不知道去哪裏,稀裏糊塗的就上了火車,一直到成都才下車。不用問,這便是當時的昆侖山行動,而當時這項行動屬於國家機密,鄭建國的老爹都不到他去了哪裏。當時西藏還沒有鐵路,他們是坐汽車去了西藏,一直到了昆侖山西部,這一路上的高原、高山,風景別有一番風味,但鄭建國卻因為高原反應差點就死在路上,還好鄭建國的好朋友梁永昌一路給他搬著氧氣瓶,鄭建國才緩過那口勁來。

一行人不停地前進、集結,前進、集結,一直到了西部邊陲日土鎮做了最後一次集結,這已經是鄭建國從北京出發後的一個多月了。而參加這項任務的人數也已經達到數百,鄭建國此時的高原反應終於不再那麽厲害,他與梁永昌還有一個北京來的同事同住一個帳篷,三個人自然會議論這項秘密任務。

但是所有人卻不慌亂,每次在剛開始的礦床勘探期間,基本上都是保密的,最好的例子就是大慶油田,只有報紙上有一則信息,直到開始投產,國人還不知道油田的確切位置,只知道是在大慶而已。所以說搞地質勘探的這些人,早就習慣了政府的神秘性,鄭建國他們在一起商量過政府喜歡保密這件事,都以為這是政府的謹慎,萬一這裏沒有礦床,那政府大動幹戈的調人來,豈不是很栽面子?但鄭建國等人卻萬萬沒有想到,這次任務是絕密級。

當天這些勘探員們便被這麽隨隨便便的安頓下來,太陽一落山,吹陣風都能把人凍僵,鄭建國一行,老老實實呆在帳篷裏,裹著厚厚的棉被,就剩下一張嘴能動,談著談著便不知不覺的都睡著了。

像這樣睡在完全不了解的異地,鄭建國他們都已經習慣了,穿越在無邊無際的大山中,或者是幾天都走不完的森林,只要一閉上眼,誰也不會再理會帳篷外面的事。第二天一大早,鄭建國等人吃了早飯,便被再次集結起來,大家再次出發,鄭建國雖然仍舊呼吸有點急促,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。

坐上卡車,晃晃悠悠的往北走,到了下午開始轉向東邊,當晚大家就在野外宿營,這裏雖然是公路,但極少有車來往,就算有車經過也是軍用卡車。一夜無話,第二天還是坐車,把鄭建國晃得天昏地暗,下車方便的時候都站不住了。

這一隊一共有七輛卡車,鄭建國剛下車還沒來得及脫褲子,下輛卡車就晃悠著跟上來了,鄭建國沒理會,自顧自的去解腰帶,哪知道卡車上連連傳出女人的尖叫聲,鄭建國昏昏沈沈的腦袋突然清晰起來,再看車上,是有女人麽?好像是有,長時間的高原反應,腦供血不足,腦袋發脹,有時候看東西都像是黑白電影,再加上耳鳴,也夠他受的,甚至一起住了一夜,都不知道同隊中還有女人。

鄭建國使勁喘了幾口氣,看到出去不遠的那輛卡車上有不少少女指著他有說有笑,鄭建國羞愧滿面,當然,他就是再“滿面”也沒人看見,那張臉早就跟豬肝似的了。鄭建國也沒心情撒尿了,爬到車上,呼呼地喘氣。梁永昌笑道:“怎麽了?被女同志一看,嚇得不敢尿了?”其餘人也跟著笑起來。

鄭建國沒好氣的道:“我自找的,誰讓我隨地大小便來著!?”周圍人又是一陣哄笑。卡車又發動起來,晃晃悠悠的再次開始前進,上午的路還是在公路上,但是到了下午,已經沒有公路了,車晃得更厲害,卡車上的人東倒西歪,在這種條件下,就算從來不暈車,此時也會暈的一塌糊塗。

當晚還是在野外紮營,鄭建國仔細觀察了一番,還真有幾個女同志與大家一起行動,不過她們都配了口罩,跟大號的遮陽帽。要知道高原的太陽光可不是玩的,甚至能曬的退層皮,但是鄭建國這些大老爺們就沒這個待遇了,只一個月就曬得不成樣了。

在地質調查局工作基本上跟女同志都沒接觸的,這一夥兒大老爺們知道了有女同志,都紛紛議論起來,那時候沒有現在開明,若是現在,早就找女人們聊天去了。鄭建國他們整年的在外面跑,根本沒時間解決個人問題,甚至都快跟社會脫節了,吃的、穿的都是國家的,工資也還說得過去,關鍵是鄭建國還不用贍養父母,而我在北京,完全可以感受到社會的變遷,和人們思維的轉變,有些改變甚至讓人歇斯裏地。

鄭建國回憶說,其實從這天晚上,周圍的一切變得不再平靜了,就在大家議論那幾個女同志的時候,鄭建國突然發現對面的山上有盞燈,剛開始鄭建國還沒在意,但是略一思索卻覺得不對,從日土鎮出發之後就沒有人煙了,這邊更是荒涼,連牧民都不會來,那怎麽會有燈?

鄭建國揉揉眼睛,再去仔細的看,是一盞燈,又不像燈,光源是橘黃色,倒像是快要用盡的手電,鄭建國拉了拉梁永昌,準備告訴他平白無故出現的那盞燈,可是還沒等梁永昌回頭,那盞燈就不見了,鄭建國又盯了許久,終究還是沒再見到那盞燈。

這雖然是件小事,但必須得說,因為後來鄭建國再回來這裏的時候,才發現了那盞燈的秘密。這一晚,大家都早早睡去,鄭建國也不例外,第二天一早,鄭建國便起身觀察對面的山峰,那座山峰不是很高,在雪線之下,所以一直到山頂都生滿昆侖針茅,雖然看不到地,但山上的情況卻一覽無餘,鄭建國拿望遠鏡看了半天,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,但是對周圍的地貌他卻了如指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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